比特幣ETF和黃金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？

比特幣最近熱度不斷攀升，2月上漲超過45%。有傳言稱，大型金融機構建議部分高淨值客戶配置2%-3%權重的比特幣，這或許是此輪比特幣價格上漲的觸發因素。此外，今年1月上市交易以來，比特幣現貨ETF的需求呈爆發式增長，10只ETF單日成交量曾達到驚人的77億美元。

雖然比特幣和黃金最近走勢都很堅挺，但投資者情緒相差還是很明顯的。數據顯示，CoinStats的加密貨幣恐慌和貪婪指數現在正處於極度貪婪水平，相比之下，JM Bullion的黃金恐慌和貪婪指數處於中性區間。

另一個數據也很有意思。截至2月29日，美國比特幣ETF的合計持倉量達432億美元，差不多是所有黃金ETF持倉量（923億美元）的一半。

雖然比特幣有“數字黃金”之稱，但黃金價格的10天標準差是±3%，比特幣是±25%。也就是說，比特幣的波動率和風險都要遠大于黃金。通常來說，高風險意味著高回報。過去6個月（截至2月底），比特幣價格大漲130%，同期黃金價格僅上漲超過5%，而大型黃金生產商指數NYSE Arca Gold Miners Index不漲反跌9%。

比特幣價格的大漲以及比特幣ETF的火熱是否搶走了黃金投資資金我們不得而知，但2023年起，黃金價格與黃金ETF的脫節卻是不爭的事實，金價震盪上行的同時，而黃金ETF的資金卻在持續流出。這一現象的出現或許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，比如說投資者情緒的變化，貨幣政策，投資組合平衡和匯率波動等。

此外，通過分析85只黃金開採股票我們發現，雖然2023年黃金價格上漲超過13%，但黃金礦商的財務狀況卻在惡化，其中只有47家公司（55%）報告正的自由現金流（FCF）收益率（截至2023年12月31日），跟上年同期（48家）基本持平。不過，2022年12月，自由現金流為正且過去12個月銷售額增速高於黃金價格漲幅的黃金生產商有23家，一年後降至10家（約12%）。

最近幾個月，黃金價格的驅動力已經發生轉變。數十年來，黃金價格與實際利率呈相反的關係，但這一模式自2020年疫情爆發以來就被打破了，兩者原來很高的負相關係數轉正，更多時候同漲同跌。如今，央行的購金成為了黃金新的驅動力。其實早在2010年以來，為了降低儲備資產對美元的依賴，金融機構，尤其是新興經濟體的央行一直是黃金的淨買家。